第117章 意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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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意外
“安博淵是吧，有人檢舉你們非法盜用器官，請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警方的到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。
理由更是叫眾人吃驚。
“這一定是有什麽誤會，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……”安博淵打著哈哈解釋，不過警方並不吃這一套。
“別給我嬉皮笑臉的！”
為首的警察一個眼神，身後兩個人上前，一左一右抓住安博淵的肩膀，在眾目睽睽之下，將人帶走了。
鬧這一出，婚禮自然也進行不下去。
安太太強撐著笑臉做解釋，驅散了人群。
……
“怎麽樣？”
散場的第一時間，溫姒走向母親，將她帶去了醫院做檢查。
“放心吧，我沒事。”
溫母拍了拍她的手，經過幾個小時的緩解，如今她已經可以利索的說話了，不過溫姒還是不放心，必須要聽到醫生親口說才行。
“根據檢查報告來看，病人並沒有什麽其它狀況，只需要回家好好休養就可以了。”
“呼！”
溫姒松一口氣。
溫母笑道：“看吧，我就說什麽來著，你呀，太多慮了。”
“小心一點總是好的。”
松懈下來的人抱著她哭，“我好想你，我每次有空都會去看你，可是……”
“媽知道。”方麗娟輕撫著她的背，道：“媽知道，這些年，你一個人，受委屈了！”
溫姒搖頭，“沒有，只要您好好的，就不算什麽。”
兩人敘了會兒舊，緩過心情來，溫姒想起當年的事，問：“當初你和叔叔到底怎麽回事，還有怎麽會在阿姨的追悼會上就摔了呢，還摔得那麽嚴重？”
林弗很是信仰佛法，她的追悼會沒有像往常一樣，選擇在家裏擇一處來辦，而是定在了法源寺。
那在城郊的一座山上。
仿了西城的古寺，有九十九層臺階。
那天溫姒本來要跟她一塊過去的，可是她們當時的處境很糟糕，出門都要被唾棄，方麗娟不想連累女兒，便讓她一個人在家裏等著。
聽到女兒問及，方麗娟記憶也開始回到多年以前。
“我……”
她正要開口，門被撞開，裴松跟林氏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林氏進門就對溫姒表達不滿。
“你這丫頭，也不說一聲就帶你媽走了，害得我們一頓好找。”
裴松做好人，道：“好了，阿姒也是孝順，擔心自己的媽，情理之中，這不找著就行了嘛，還說這些做什麽？”
他走上前，問：“怎麽樣阿姒，醫生怎麽說。”
從母親醒來之後，溫姒一直覺得裴松的態度有點奇怪，他向來是不太關心這些瑣碎事的，可……
溫姒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母親，心裏有個可怕的想法盤旋。
她木木地說道：“醫生說沒事。”
裴松道：“沒事就好，沒事就好，那車已經在外邊了，你阿姨也叫人收拾了屋子，咱們回去吧，一切話等回家再說。”
溫姒猶豫，可是好像除了裴家……
“不用麻煩了，阿姨跟溫姒去我那裏住。”
裴尚宣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門外，他身上穿著一件泛皺的白襯衫，衣服上劃了很多的痕跡，又黃又臟，袖口處，仔細看還有一片紅色……類似血跡。
“爸爸與其在這裏關心無關緊要的人，不如想想你的合作夥伴出事，接下來的幾個大項目該怎麽辦吧。盡早公關做切割，也許還能保住一部分。”
父子倆向來不合，這會兒也是劍拔弩張的。
裴松在這事上理虧，也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，只能帶著人悻悻出去。
溫姒帶著母親回到景園。
“你先在這兒坐會兒，我讓張媽把屋子收拾出來。”
裴尚宣說完就走了，並沒有多作停留。
人離開，方麗娟打量著眼前的房間。
還是她在住時的模樣，一點都沒有變，哪怕是那把她已經送出去，說給人做留念的琴，也好好的躺在墻角邊上。
“你一直住在這兒？”方麗娟問。
該說是或者不是呢？
斟酌半天，溫姒回道：“之前住在裴家，尚宣哥從國外回來，就住過來了。”
不知道這句話哪裏說錯了。
溫姒看到母親垂頭，不說話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問：“怎麽了媽，你是不是不想我……跟尚宣哥走得太近？”
“沒有。”
方麗娟扯出一抹笑，道：“你們打小感情就好，媽還怕之前的事影響到你們，不過還好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說道：“看到你們這樣，媽很欣慰。”
聽到她提起之前的事，溫姒也是情緒高漲起來，她湊過去，拉住母親的手，靠在她的肩膀上，依賴的說道：“之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，可是尚宣哥人很好，他……他沒有怪我，還有阿姨。”
想起張媽說過的話，溫姒道：“媽你不知道，其實當初阿姨過去，並不是去問責你的，她是想幫你說話，她一直相信你沒有做過那樣的事，只是……”
溫姒紅眼，“她當時身體太虛弱了，受不住那個刺激，所以才會變成那樣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
方麗娟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波動，只是順著她的話說：“你阿姨是個好人，可惜了。”
可惜眼光不好，可惜短命。
溫姒沒有聽出她的話外音，接過話題繼續醫院沒問完的話。
“所以當年，究竟是怎麽一出事，你為什麽會跟叔叔攪合在一起呢？”
溫姒不認為母親會真的跟裴松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。
她跟父親感情一直很好，即使人走了很多年，有那麽多條件不錯的男人向她示好，可是她也沒有心動過，她一直守著她的小店，告訴她：“你的父親，從來只有一個，他啊，最是喜歡穿我自己給他做的衣服了。”
從來不曾遺忘過父親的人，怎麽會在好友病重的時候，選擇對她背刺呢？
可如果是裴松……
她不願意這麽去想，但不可否認，她潛意識裏認為，那個男人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而母親，她素日再是風風火火，強勢不可欺，到底是個女人。
力量上的懸殊，是可以造成當日他們所親眼見到的結果的。
方麗娟不言。
這一次，是長久的沈默。
“好吧，不願意說就算了。”溫姒松開她，道：“今天也累一天了，你要不躺下來歇一會兒吧？”
方麗娟搖頭，她看著她，說道：“不躺了，母親躺太久了，就想坐一會兒，你陪我在這裏坐著吧。”
“嗯。”
她重新挽上母親的臂膀，九年了，九年沒有再這麽抱著，她都快忘了，是什麽樣一種感覺了。
“媽，你以後，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？”
方麗娟低頭，望著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，眼眶泛紅，點點頭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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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的到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。
理由更是叫眾人吃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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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給我嬉皮笑臉的！”
為首的警察一個眼神，身後兩個人上前，一左一右抓住安博淵的肩膀，在眾目睽睽之下，將人帶走了。
鬧這一出，婚禮自然也進行不下去。
安太太強撐著笑臉做解釋，驅散了人群。
……
“怎麽樣？”
散場的第一時間，溫姒走向母親，將她帶去了醫院做檢查。
“放心吧，我沒事。”
溫母拍了拍她的手，經過幾個小時的緩解，如今她已經可以利索的說話了，不過溫姒還是不放心，必須要聽到醫生親口說才行。
“根據檢查報告來看，病人並沒有什麽其它狀況，只需要回家好好休養就可以了。”
“呼！”
溫姒松一口氣。
溫母笑道：“看吧，我就說什麽來著，你呀，太多慮了。”
“小心一點總是好的。”
松懈下來的人抱著她哭，“我好想你，我每次有空都會去看你，可是……”
“媽知道。”方麗娟輕撫著她的背，道：“媽知道，這些年，你一個人，受委屈了！”
溫姒搖頭，“沒有，只要您好好的，就不算什麽。”
兩人敘了會兒舊，緩過心情來，溫姒想起當年的事，問：“當初你和叔叔到底怎麽回事，還有怎麽會在阿姨的追悼會上就摔了呢，還摔得那麽嚴重？”
林弗很是信仰佛法，她的追悼會沒有像往常一樣，選擇在家裏擇一處來辦，而是定在了法源寺。
那在城郊的一座山上。
仿了西城的古寺，有九十九層臺階。
那天溫姒本來要跟她一塊過去的，可是她們當時的處境很糟糕，出門都要被唾棄，方麗娟不想連累女兒，便讓她一個人在家裏等著。
聽到女兒問及，方麗娟記憶也開始回到多年以前。
“我……”
她正要開口，門被撞開，裴松跟林氏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林氏進門就對溫姒表達不滿。
“你這丫頭，也不說一聲就帶你媽走了，害得我們一頓好找。”
裴松做好人，道：“好了，阿姒也是孝順，擔心自己的媽，情理之中，這不找著就行了嘛，還說這些做什麽？”
他走上前，問：“怎麽樣阿姒，醫生怎麽說。”
從母親醒來之後，溫姒一直覺得裴松的態度有點奇怪，他向來是不太關心這些瑣碎事的，可……
溫姒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母親，心裏有個可怕的想法盤旋。
她木木地說道：“醫生說沒事。”
裴松道：“沒事就好，沒事就好，那車已經在外邊了，你阿姨也叫人收拾了屋子，咱們回去吧，一切話等回家再說。”
溫姒猶豫，可是好像除了裴家……
“不用麻煩了，阿姨跟溫姒去我那裏住。”
裴尚宣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門外，他身上穿著一件泛皺的白襯衫，衣服上劃了很多的痕跡，又黃又臟，袖口處，仔細看還有一片紅色……類似血跡。
“爸爸與其在這裏關心無關緊要的人，不如想想你的合作夥伴出事，接下來的幾個大項目該怎麽辦吧。盡早公關做切割，也許還能保住一部分。”
父子倆向來不合，這會兒也是劍拔弩張的。
裴松在這事上理虧，也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，只能帶著人悻悻出去。
溫姒帶著母親回到景園。
“你先在這兒坐會兒，我讓張媽把屋子收拾出來。”
裴尚宣說完就走了，並沒有多作停留。
人離開，方麗娟打量著眼前的房間。
還是她在住時的模樣，一點都沒有變，哪怕是那把她已經送出去，說給人做留念的琴，也好好的躺在墻角邊上。
“你一直住在這兒？”方麗娟問。
該說是或者不是呢？
斟酌半天，溫姒回道：“之前住在裴家，尚宣哥從國外回來，就住過來了。”
不知道這句話哪裏說錯了。
溫姒看到母親垂頭，不說話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問：“怎麽了媽，你是不是不想我……跟尚宣哥走得太近？”
“沒有。”
方麗娟扯出一抹笑，道：“你們打小感情就好，媽還怕之前的事影響到你們，不過還好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說道：“看到你們這樣，媽很欣慰。”
聽到她提起之前的事，溫姒也是情緒高漲起來，她湊過去，拉住母親的手，靠在她的肩膀上，依賴的說道：“之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，可是尚宣哥人很好，他……他沒有怪我，還有阿姨。”
想起張媽說過的話，溫姒道：“媽你不知道，其實當初阿姨過去，並不是去問責你的，她是想幫你說話，她一直相信你沒有做過那樣的事，只是……”
溫姒紅眼，“她當時身體太虛弱了，受不住那個刺激，所以才會變成那樣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
方麗娟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波動，只是順著她的話說：“你阿姨是個好人，可惜了。”
可惜眼光不好，可惜短命。
溫姒沒有聽出她的話外音，接過話題繼續醫院沒問完的話。
“所以當年，究竟是怎麽一出事，你為什麽會跟叔叔攪合在一起呢？”
溫姒不認為母親會真的跟裴松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。
她跟父親感情一直很好，即使人走了很多年，有那麽多條件不錯的男人向她示好，可是她也沒有心動過，她一直守著她的小店，告訴她：“你的父親，從來只有一個，他啊，最是喜歡穿我自己給他做的衣服了。”
從來不曾遺忘過父親的人，怎麽會在好友病重的時候，選擇對她背刺呢？
可如果是裴松……
她不願意這麽去想，但不可否認，她潛意識裏認為，那個男人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而母親，她素日再是風風火火，強勢不可欺，到底是個女人。
力量上的懸殊，是可以造成當日他們所親眼見到的結果的。
方麗娟不言。
這一次，是長久的沈默。
“好吧，不願意說就算了。”溫姒松開她，道：“今天也累一天了，你要不躺下來歇一會兒吧？”
方麗娟搖頭，她看著她，說道：“不躺了，母親躺太久了，就想坐一會兒，你陪我在這裏坐著吧。”
“嗯。”
她重新挽上母親的臂膀，九年了，九年沒有再這麽抱著，她都快忘了，是什麽樣一種感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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